廉文荐读(第33期)
【正面典型】
王震:带二弟一家到新疆吃苦
20世纪五十年代初期,王震的二弟王余民,在王震的动员下,带着一家老小五口赴边疆支援建设。
王余民全家被安排在一个军垦农场,王余民当了一名普通的园林工人。王余民的大儿子王井当时刚九岁,有时候会向父亲抱怨:在老家不是过得挺好吗?伯父把我们全家搬到新疆这是什么道理?
一天傍晚,王井从学校放学回家,一进门,父亲王余民说:“井儿,你伯伯到农场来了,去看你伯伯,愣小子!”“啊,伯伯来了!”这是王井来新疆两年多来,第一次见伯伯。“我见了伯伯,第一件事就是要回老家浏阳,您说好吗?”爸爸摸了摸王井的头,小声说:“傻孩子,你伯伯会同意吗?”“不同意,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住在这里?”王井边说边倒在父亲怀中,耍起孩子气来。“好吧,见了伯伯的面,你就提吧。”王余民没有多说,但他知道,自己的同胞兄弟为什么要他到新疆来,自己是一清二楚的。
场部招待所,王震从里房出来,握着二弟的手。王余民跟着走进了兄长的住房。房内摆设是如此简陋,出乎王余民父子的意料。一张床铺,一张办公桌,几条石凳,一切都是那样普通。
而王震的第一句话就说:“新疆的生活不习惯吧?”
王井连忙说:“好苦哩,伯伯。”
王震笑了笑:“好苦,你也知道苦,这算什么苦?你问你爸爸,大革命时期,家乡的老百姓有多苦!现在好多了,当然喽,新疆比老家还是苦一些,特别是生活不习惯。慢慢来,坚持就是胜利!边疆的群众能过下去,我们老区来的人还不能坚持吗?井伢子,你说呢?”
王井被伯伯将了一军,原来在路上准备要问的话,不知一下飞到哪里去了,只是用点头来表示回答。王震接着说:“井伢子点头就好。年轻人,更要到艰苦的地方锻炼,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要去,井伢子,你懂吗?”
【反面警示】
“财富”边缘的万丈深渊
“人不能犯错,更不能犯罪,犯了一个错,伸了一次手,就要用更多的错来掩盖。我就是犯了这种错!”在失去自由之时,江苏省南京市珍珠泉旅游度假区管理办原主任刘兵如此忏悔。
刘兵1978年出生在南京江浦县(现浦口区)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。1999年,刘兵通过自己的努力,以江浦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录为国家公务员。当时的他心怀理想:“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。”由于能力突出、踏实肯干,34岁时,刘兵就被提拔为南京珍珠泉旅游度假区管理办主任(正处实职)。刘兵的仕途可谓一帆风顺,其手中的权力也越来越大,成为一些人挖空心思想拉拢腐化的对象。
年轻得志,使刘兵逐步淡忘了组织的教育培养和父母的谆谆嘱托,淡忘了手中的权力来自于人民。“患生于多欲,祸生于多贪”,刘兵的前程就断送在“比”和“私”两字上。
2007年,刘兵在浦口开发区管理办任副主任。一次朋友聚会,一位“高人”大发议论:“官员落马,是因为太笨太贪。大的工程捞好处太显眼,还不如小步快跑,在小的项目上多弄点实惠,也不会出大问题。”只言片语,竟使刘兵如醍醐灌顶、茅塞顿开。
真是瞌睡了就会有人送枕头。一日,工程队小老板李某某通过各种关系找到刘兵,带去了“见面礼”,目的是要一些小工程做做。在刘兵看来,李某某忠厚可靠,没有做大工程的野心,正符合“小步快跑”的捞钱条件。于是,本就出现失衡心态的刘兵,在明目张胆的拉拢下,迈出了腐败的第一步,与其初步建立了权钱交易的“合作关系”。
从此,刘兵违反原则给李某某开绿灯,变“走程序”为“走形式”,将大部分零星工程交与李某某去做。当然,李某某每次也很识趣地给予财物“回报”。
刘兵违法犯罪,有两个致命点:一是手中掌权,却未能把住初始关;二是心理失衡心存侥幸,受贿的雪球越滚越大。
在与李某某的初次“合作”后,刘兵也感受到一种恐惧:“在收受不义之财后,我的工作、生活、心态都发生了变化,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,总觉得大家在背后议论我。害怕听到警笛声,害怕黑夜。”
但侥幸的心理还是占了上风,也让刘兵与李某某的“合作”更加紧密。
2010年,是刘兵滑向深渊的提速点。李某某为了谋取更多工程项目以及安排女儿进入开发区工作,一次性送给刘兵20万元。面对眼前一捆捆扎好的现金,刘兵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。
在任旅游度假区管理办主任的一年时间内,作为行政一把手,刘兵更是变本加厉。经他的斡旋,度假区大大小小有15项工程由李某某违规承接。这时,李某某通过刘兵之手承接的工程,工程款额累计高达1000多万元。李某某分5次送与刘兵的“感谢金”也已达80万元。
当得知李某某被检察院带走时,刘兵慌了神,想“江心补漏”,将收受的80万元存入“510”廉政账户。为了不惊扰家人,他东拼西凑了10万元现金,又向银行申请了50万元个人信用贷款,想把钱凑齐一并存入廉政账户,但法律并没给刘兵多少“江心补漏”的时间。
2013年5月,刘兵因涉嫌违纪接受组织调查,南京市浦口区纪委的车载着刘兵驶向他该去的地方。而当时,他的口袋中就揣着一张银行卡,里面就是他准备当天上缴到“510”廉政账户中的80万元。
编后:在自食权钱交易带来的苦果后,刘兵的忏悔是真诚的。剖析本案,刘兵由一名处级干部沦为“阶下囚”,其原因既有个人理想信念的缺失,又有监管的缺位;既是自律缺乏,也是他律不足。